语言能有多伤人？辱骂负面词效果堪比打脸

人类作为高度社会化的物种，生存和发展很多都建立在沟通合作和人际关系之上。而语言作为理解人际行为的工具，在这些关系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。不过，语言也会对人造成伤害，负面词汇会传递攻击性和消极情绪，但我们对人如何承受语言侮辱冒犯的影响还知之甚少。

最近发表在《传播学前沿》上的一篇新论文则显示，不管辱骂是在何等情景下发生，听到冒犯词汇的人都会挨一个 " 小小的耳光 "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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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侮辱会对我们的名誉和 " 自我 " 构成威胁，它也为研究语言和情感之间的相互作用提供了重要契机。理解一个侮辱性的表达会对人们产生什么样的影响、如何产生影响，对于心理语言学家，以及那些希望了解社会行为细节的人来说，具有重要意义。

研究人员通过设计实验，探索人对侮辱和赞美的敏感差异。通常的假设是，侮辱性言语会引发一系列快速连续或重叠的处理结果，而这些结果的不同部分可能会受到重复的不同影响，其中一些会迅速消失，而另一些则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保持强烈的反应。

研究人员使用脑电图（EEG，electroencephalography）和皮肤电导，来记录和比较反复发生的口头侮辱、正面评价以及中性评价之间的短期影响。

他们首先对 79 名女性参与者进行了脑电图和皮肤导电反应电极检测，然后，他们阅读了一系列重复的陈述。这些陈述实现了三种不同的言语行为 : 侮辱（" 张三很可怕 "），赞美（" 张三令人印象深刻 "），和中性的、事实正确的描述（" 张三是个荷兰人 "）。

为了检验这些词语的影响是否取决于陈述的对象，三组陈述中，一半使用了参与者自己的名字，另一半使用了其他人的名字。这个实验没有涉及参与者和另一个人之间的真正互动，并且参与者被告知，这些陈述来自三个不同的男性。

研究人员发现，即使在非自然的条件下——没有真正的人际互动的实验室环境，陈述来自虚构的人物——无论针对谁，言语侮辱甚至在重复之后也仍然会产生影响。

无论针对谁，言语侮辱甚至在重复之后也仍然会产生影响 | Pixabay

具体来说，P2 是一种在人头皮测量的，事件相关电位（ERP，event-related potential）的波形组成。脑电图显示，早期侮辱效应的 P2 振幅能够稳定再现，且并不取决于侮辱的对象。在一个心理语言学的实验室实验中，如果说话者之间没有真正的互动，侮辱会产生词汇上的 " 微型打脸 "，因此，参与者在阅读强烈的负面评价性词汇中，注意力会自动被吸引，与词汇的提取频率无关。

然而，这项研究仅仅显示了言语侮辱在人工环境中造成的影响。参与者会认识到这种冒犯，但是作为脱离语境的陈述，侮辱的实际情感效果失去了力量。但由于道理伦理限制，在现实环境中研究语言侮辱效能显然不太可能。

即便如此，研究结果仍然足以表明，与积极词汇相比，我们的大脑对消极词汇的敏感度更高。侮辱会立即引起我们大脑的注意，因为侮辱的情感意义是从长期记忆中提取出来的。相比之下，赞美只引发了较弱的 P2 效应，这表明在人际关系中，相对于正面情绪，我们更容易注意到消极情绪。